第五章 在北加州的服事(1998-2006)

1998年的暑假,我經過與陳實弟兄和劉遂弟兄的交通後,被調往Berkeley服事,為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中國學人學者和留學生開展華語社區和校園福音工作。2000年初,矽谷地區的弟兄們呼籲劉遂弟兄從San Francisco搬到那裡,幫助在職青年信徒。但San Francisco召會的長者們希望他留下繼續服事,劉遂弟兄答應他們會為他們找到一位優秀而令他們滿意的年輕同工。他向San Francisco的長者們保證:「我邀請丁世威弟兄來為你們服事,你們一定會喜歡他,這樣我就能平安地去Fremont服事了。」後來,2000年5月我從Berkeley調到了San Francisco召會服事

 


1999-2000 Berkeley校園服事

北加州EL Cerrito購房經歷

1998年,劉遂弟兄開展了聖客滿地召會,之後希望我能去Berkeley的校園工作。但當時我們面臨著經濟上的困難,需要支付租房等費用。

 

我從南加州的Irvine召會搬到北加州時,為了租房和生活開銷,我們從Irvine的房子貸款出了8萬美元。我們剛到北加州的頭一年,先在Albany租了一套優良的學區房,那是一座15層高的公寓,我住在10樓,每月租金是1500美元。從那裡可以遠眺San Francisco市區和金門大橋等美景。在那段時間裡,我主要在校園裡服事,為了吸引更多的Berkeley大學學生和年輕人,也為了方便舉辦宴會等活動,我們就在校園附近四處看房。但當時房價飛漲,即使全款也很難買到房子。最後,在一次去El Cerrito看望弟兄姊妹時,他們住的那套房子貼出了出售的廣告。當天弟兄姊妹們看到我們來訪也很高興,並說如果我能買下這個房子,他們就不用搬家了。這套房子標價39.5萬美元,是我們姊妹劉陳秀玲姊妹(劉照烈弟兄的妻子,劉遂弟兄的三兒媳)的所有。當時秀玲姊妹告訴我,只要我隨便報個價,她就會賣給我。我不敢亂報價,以免太低,所以就意思性地減了2萬。最後,1999年5月28日,以37.5萬美元成交。我用7.5萬美元的首付,貸款30萬美元買下了這套房子。秀玲姊妹手裡有十多套房子,我從中購買了一套。她還說這套房子給了她很多財富,我買了這套房子也一定會受到主的多方祝福。我買下這套房子後,住在裡面的聖徒們都非常非常高興,他們可以不用搬家了!感謝主!

 

為了讓孩子們留在Albany的優秀學區繼續就讀,我們在學校旁邊的801 Stannage Street, Albany租了一個小公寓,使他們能夠留在Albany繼續學業。孩子們的功課也很好,女兒尤其突出,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並在畢業典禮上代表Albany High School全體畢業生致辭。我的大兒子和女兒都考上了UC Berkeley,但他們都覺得離家太近,希望能出去體驗學習,所以大兒子去了UCLA,女兒去了靠近密西根湖畔的Northwestern University。之後,小兒子也和姐姐一樣,考入了Northwestern University。

 

在我在Albany的服事期間,也很關注聖徒們孩子的學習情況。為了吸引UC Berkeley村的訪問學者和博士家庭的孩子,以及初中和高中生,我們每週六上午8點到12點租用學校的場地,把孩子們聚集在一起,一起唱詩、禱告,一起學習、讀書,中午由家長們來共進愛筵,也借此與人接觸、傳福音。下午安排活動,可以一起打球。到了晚上就可以一起聚會。通過這樣的方式,可以鼓勵青少年多學習,表現優秀,將來能進入好學校就讀,受聖徒家庭的培養,將來參加FTTA的訓練,為主的使用做好準備。

 

Berkeley會所的開始

Berkeley會所的起步可以追溯到1970年代初期,曾慶福弟兄(Chin Fu)和Don Mangold等一些弟兄剛大學畢業,對青年和校園工作有負擔,希望在校園附近買下會所。他們看中了一座猶太會堂(旁邊還有兩棟房子),要價30萬美元,最終拼下了現在Berkeley的會所。

後來臺北召會的林穆湘弟兄夫婦(臺北召會的長老之一)也移民到了Berkeley。當林穆湘弟兄去世時,李弟兄的小女兒(李蒙美姊妹)和我特地從南加州開車來北加州看望林師母。到了1970年代末1980年代初,劉遂弟兄一家由Berkeley召會申請綠卡,全家一同前來美國配搭服事召會。

在Berkeley會所旁邊還有一座有21個單元的公寓大樓,售價是130萬美元。當時,印尼雅加達召會的翁俊民弟兄(Tahir)的女兒在2000年在Berkeley讀大學,他瞭解到這個情況後,願意捐出60萬美元,另外貸款70萬美元,買下了這座公寓大樓的房子,後來還清了所有貸款。現在Berkeley召會擁有這些房產,成為支持校園工作和全時間事奉者的巨大幫助。Berkeley校園是美國最頂尖的公立大學,如果能吸引到這些年輕人,就能得到許多為主所用的器皿。1990年和1991年的9月勞工節特會都在Berkeley舉行,當時北加州和南加州的眾召會聖徒都來參加,場面非常熱鬧。那時我和李蒙美姊妹也一同來參加,得到了很多恩典。李弟兄參觀了Berkeley會所後,建議改建一樓的場地,可以規劃為餐廳和閱覽室,這樣可以同時滿足青年人的吃飯和學習的需要。同時,他也很關心弟兄姊妹們的生活和聚會的屬靈情況。可以說是全方位關注。利用眾召會的力量,來成全並得到年輕人,為主復興日後做有用的器皿。

 

當時翁俊民弟兄的孩子住在Pleasant Hill的豪宅中,因為他的孩子就讀于Pleasant Hill的community college,那是準備進入UC Berkeley的好學校。等到孩子從Berkeley畢業後,他打算賣掉那個房子,但仍然想要我帶他去看看。到達那個房子後,他就面向房子默禱,感謝神的保守和祝福,讓他的孩子能夠平安順利地在這邊完成學業,這真是主的祝福。

 

我在南加州時,陳泓君弟兄要我安排接聽來自印尼聖徒的電話。翁俊民弟兄對主的工人非常尊敬,也十分敬畏。我記得他曾親自交給我一個奉獻包,上面親筆寫著:「敬奉主的僕人:丁世威弟兄!」他親自交給我時,還向我鞠了一躬,他實在禮數周到,也願主繼續多加祝福他。他辦公室的匾額上寫著:「作人像家父,財富勝岳父(李文正弟兄)」,可見他非常有志氣。


2000年5月-2004年San Francisco(4年9個月)

大欒師母與San Francisco召會的歷史

到了San Francisco後,我知道有兩位姓欒的弟兄,他們早已去世。我得知San Francisco召會就是從大欒弟兄家開始起頭的,也是李弟兄在北美設立的第一個召會。大欒弟兄(欒耀庭弟兄)和李常受弟兄是山東煙臺英文專科學校的同學,後來又是同業。大欒弟兄也是現在Huntington Beach召會的負責弟兄欒義麟(Ernest Lane)弟兄的伯父。大欒弟兄的太太是欒李蘊菁(淑馨)姊妹。

大欒師母出生於1906年的山東煙臺,名叫欒李淑馨。初中畢業後就需要工作來支援家庭,幾年後,她的父親生意興隆,家境逐漸富裕。她信主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走在街上遇到一位傳福音的人,跟著他進了教堂,就這樣接受了主。回家後向父母請求受浸,當時父母並未反對,於是她受浸了,不久後她的妹妹也信主了。

那個時代的婚姻都是由父母決定的,但她堅決表示,一定要在教堂舉行婚禮。嫁給欒耀庭(大欒)弟兄後,他們在青島生活了十多年,在那裡對主有了更深的認識,並在召會生活中得到造就。

由於大欒弟兄的公司總部在上海,他們於1939年從青島搬到上海。期間,經歷了1941年日軍佔領上海英法租界的過程。1947年,大欒師母全家搬到了臺灣臺北,雖然放棄了大部分財產,但見證了來臺後教會的快速發展。她鼓勵兒子參加福音隊,積極傳揚福音。1950年,她帶著兒子到香港,並送大欒弟兄去了San Francisco經商,後來又在香港住了一年半,將兩個女兒也帶到了香港。大欒師母說,這確實是主的安排讓她能繼續住在香港,並能參加到1950年倪弟兄和李弟兄在九龍天文臺道會所主持的訓練造就聚會,當時每晚都需要乘渡輪過海參加聚會,回家時要上山,很不方便。但也正是在這次聚會中,她全然將自己獻給了主。

回到臺灣後,在赴美之前最後一次的聚會中,弟兄們為她按手禱告,她回憶說:「我的頭極為沉重」,也許是這個重量給了她堅定的動力,全然為了主建造San Francisco的召會生活。

大欒師母於1952年12月26日抵達San Francisco,當時San Francisco還沒有召會。她禱告求主帶領她選擇走主的道路,用主的方式來耕耘這片新的土地,建立主的召會。藉著她聯繫上的幾位臺北召會介紹來的信徒,和她的家人一起,在鄺弟兄夫婦位於San FranciscoLarkin Street的公寓裡,開始了每週的主日聚會。後來,譚弟兄也加入了。1958年,當李弟兄第一次來美訪問時,大欒弟兄夫婦去了San Francisco國際機場(SFO)迎接他。就在這次訪問期間,李弟兄設立了San Francisco的召會,4年後的1962年,李弟兄又設立了在洛杉磯的召會,並開始了英語的話語事工。

 

1981年,San Francisco召會借款購買了Judah街和46街交叉口的老會所。

當時最年長的王新老弟兄,得知San Francisco的老會所,還欠銀行20萬美元的款項,於是要他做生意的兒子王曉光,拿出20萬美元奉獻,付清了所有的欠款。

我在1984年6月我曾經來過San Francisco的老會所,後來由於老會所的地理位置較偏,場地也不夠使用了,到2002年,又把San Francisco的老會所賣了,買的新會所搬遷至Lincoln街和19街交叉口。那後來大約有半年的時間,之前的老會所幾乎每週都有人受浸,大多是來自瀋陽和桂林的聖徒。

 

某次我看到會所隔壁一棟六個單元的公寓大樓,有一個人正在門口打掃整理,我於是上去向他傳福音;得知他是那六個單元的屋主,我就問他是否願意出售他的物業。他考慮了一下,就表示願意要價165萬。我和長老們商議後,大家都有一致的感覺,要將這六個單元的物業買下來,大家同心合意並且積極奉獻,很快就買下來了。後來這六個單位的公?大樓,不僅可以作為接待聖徒之用,其租金的收益也能用於校園工作,和全時間工人的生活供給。物業的位置如果能夠緊鄰召會,那在使用上就更方便,效果也更佳了。

 

召會生活

剛來到San Francisco,當時我們還在老會所,很快就加入了召會生活。在San Francisco召會,我們每週二晚上都有固定的禱告聚會。當時我和召會的長老們及負責的弟兄們,像張明理、朱承義、侯文濱、戴自迪等;還有一些弟兄姊妹們,一起堅定不移地持續著禱告。

為了保持會所周圍的清潔和美觀,我經常去清理和整理周圍的環境,尤其是等到San Francisco召會買下新會所後,有許多的雜物需要清理。

召會負責人朱承義弟兄(他是王玉堂弟兄的長外孫),他的岳父是良友牌罐頭的生產商,而他自己在San Leandro也擁有一家製造沙拉油的工廠。朱承義弟兄結婚後,在溫哥華將他太太帶領歸主了。之後搬來San Francisco定居,他們很快的就被帶進召會生活,以及事奉配搭的行列。

我就和朱承義弟兄配搭處理和清潔。他是十分親力親為,並且相當勤勞服事。我們將那個新會所整理得美觀大方後,吳有成弟兄的兒子、Andrew Chiu弟兄、Timothy Chang等都分別在新的會所內辦了結婚聚會。

 

我在San Francisco服事的時候,為了不打擾孩子的學習,我一個人忙著在外面奔波,服事召會和衆聖徒。

我的日程非常緊湊,早上從Albany開車去San Francisco,從El Cerrito的家開車,先是經過灣橋,然後整天留在San Francisco,白天多半都在校園、社區及各種的事奉交通和追求,然後晚上11點左右才回家非常忙碌。在San Francisco,交通堵塞嚴重,來回也很不方便。

我每天晚上都有聚會。週一晚上是中英文的事奉交通,週二是華語禱告聚會,週三晚上在SFO國際機場旁的Burlingame有召會開展的禱告聚會,週四晚上到王新老弟兄San Francisco的家參加華語小排,週五晚上到Burlingame的華語小排聚會,週六晚上則是共同追求,華語申言訓練聚會,主日晚上是華語事奉交通。所以每晩上都有聚會,並且每天都很晚才回家。

San Francisco是許多華人移民聚集的地方。那時,我常常去聖徒家看望,去講廣東話的家裡就說廣東話,去講上海話的家裡就說上海話,去講桂林話的家裡就說桂林話,去講昆明話的家裡就說昆明話。

那時還有廣東話的區聚會,我每週三的下午,還會去參加廣東排,和他們一同追求事奉資訊,和晨興聖言,對我學習廣東話也很有幫助。某次我在San Francisco召會的集中聚會上,廣東區的聖徒們也來聚集,當時香港來的Benjamine Lau弟兄,目前也是San Francisco召會的長老之一,他通常只說廣東話和英文,有一次主日聚會,他請我幫他從廣東話翻譯成中文,我翻完後還得到了他的稱讚。雖然我感覺我的廣東話不是非常流利,但至少能為主盡上功用。

 

當時,San Francisco主日的聚會,在華語部分是分為三個階段的。第一階段是上午10點到10點40分的申言聚會,由弟兄姊妹們配搭傳講晨興聖言的內容,而這些參與申言的弟兄姊妹們,已經在週六晚上的預備聚會中操練過。之後再分成申言組和初信組,各組進行40分鐘的分組交通;最後再一起舉行40分鐘的集中擘餅聚會。

某次在主日上午擘餅聚會時,我受聖靈感動,為凡是心懷憂傷、身體脆弱的弟兄姊妹們禱告。當下衆人都很受感動,均紛紛大聲說阿們!李金聖弟兄的太太李薛蘭貞姊妹在會後告訴我,她頭痛已經有好幾天了,就在我在會中為身體疾病的聖徒禱告時,她的頭就不痛了,完全好了!我確實經歷了聖靈的同在,藉著主的權柄和有信心的禱告,相信主必定會垂聽。

在初信組有許多來自廣西桂林的弟兄姊妹,初信的聖徒們回到桂林後,我曾經從北京坐飛機去桂林探望他們,桂林的山水被譽為天下第一,那裡的風景十分優美。特別是有位小唐弟兄,也是桂林人,他是做裝修的,他的太太還沒有來美國時,他就已經信主了,後來全家團聚後,現在全家都愛主並事奉主,成為當地非常盡功用的一個家庭。到了2012年小唐弟兄來Anaheim參加半年度結晶讀經訓練時,我再次與他相遇。他說有的人久未見面就生疏了,但是「丁弟兄」會讓人一直想念!小唐弟兄和我說:「他很難忘記在San Francisco和丁弟兄在一起的日子。」

 

 

服事與得救

搬進新會所後的一年,每週六上午我們都要去清掃會所

有一次在清掃會所時,遇到了隔壁鄰居孫蒙恩先生,我們聊了起來才知道他的父親也在我們召會中聚會,曾經在煙臺也是一位傳道人。我和孫常煒師母見到孫弟兄和他太太後,就去拜訪他們家,結果也帶領他們的太太歸主了。他們的兩個兒子孫越和孫超後來也信主了,加入了召會生活。他們後來搬到了南加州。在2023年2月的AnaheimMCC的國際華語特會上,我還遇見了他們,並且和他們合影留念。

有一對來自昆明的王敏夫婦,他向王老弟兄家租房,我們接觸他後就把他帶領受浸了。

他是個眼睛外科醫生,他的得救非常清楚、喜樂。他在大陸操刀開白內障的醫術高明,許多病患都對他十分感謝。當時在我們小排中有「四大天王」(小王:王敏,中王:王文成;大王:王琥;老王:王新)。他們夫婦倆都是昆明人,因此我也跟他們學會了昆明話的口音。

後來2009年前後,我回到永和全時間事奉時,一位劉德福弟兄的母親,她是從高棉來的華僑,嫁到了臺灣,十分愛主,劉德福弟兄的父親卻仍未信主。在劉德福弟兄的母親去世後,劉德福的妹妹從美國南加州蒙特利公園市返臺奔喪,永和的姊妹們就約我一起去探訪她。我們在晚上7點左右到達她那,卻沒有找到她,只看到了劉德福弟兄的爸爸。我知道他是昆明人,就和他說了幾句昆明話,就打開了他的心。我們越談越深,他也願意跟我呼求主名了。後來我和姊妹們與他一同交通,最後劉老先生也在當天晚上受浸了。真是感謝主!藉著我多懂了一些語言,也就可以多帶領人歸主。

女兒返家知道爸爸信主受浸了,她的心結就打開了,原來她因父母之間為信主一事爭執多年,她也就不願選邊站,現在看到爸爸信主受浸了,她也就很自然地願意信主受浸了。

安息聚會當天,劉德福弟兄的岳父母均前來參加,剛受浸沒幾天的劉老弟兄還跟親家說:「信主耶穌很好,你們也要跟我一樣信主。」劉德福弟兄的岳父母回到中壢後2星期,他們參加中壢召會的福音聚會後,就在當天受浸得救了。

有一位名叫蕭昆湖的弟兄也是昆明人,他在San Francisco的唐人街經營了兩家藝品店,我們經常去看望他;王文成和丁立達弟兄也一起配搭去看望他,後來他就信了主並關閉了他的藝品店。他後來和戴自迪弟兄一起去臺灣參加壯年班訓練。蕭弟兄的太太張永貞,是臺南召會張衛弟兄的妹妹,她在蕭弟兄去世後,於2022年8月搬到了Huntington Beach,和張嘉琪(Jenifer)姊妹一起住,同過團體的召會生活。張永貞姊妹把他在San Francisco南邊Milbrate的房子提供出來做姊妹之家用。

自從2010年10月18日,我再回南加州事奉後,每逢San Francisco召會有聖徒去世,我都會前去Rose Hill扶持,San Francisco召會的長老張明理弟兄,總會安排我去協助主持安息和葬禮聚會。比如為姚興臺弟兄(曾是政大教授)及他太太孫佩青姊妹等。

 

2001年秋,David Yowell弟兄帶領「聖經為美國」(Bible for America),開始在San Francisco分發聖經,第一站就是從San Francisco召會開始的。我們的目標是分發聖經,但主的目標卻是將所有聖徒調動起來。當弟兄們為這個負擔開始聚在一起勞苦時,就花更多的時間一起禱告,並為召會的擴增有交通。當時與BFA的配搭,是從San Francisco的市政府廣場上擺設桌子開始,之後,並挨家挨戶發放傳單,前去拜訪接觸人。當時San Francisco召會分送聖經的範圍不僅僅是在市區內,也包括半島和金門大橋外的一些城市,橫跨的地理範圍相當廣闊。藉著在San Francisco的福音行動,我們不久也在SFO機場旁的Burlingame城市展開了福音和牧養的工作。

 

Burlingame召會的開始

後來,因為許多青職聖徒從FTTA畢業,有些進入職場的聖徒,都在Burlingame購屋、就業,也就使得在Burlingame過召會生活的聖徒人數增加不少,於是在859 Cowan Rd, Floor 3, Burlingame, CA94010買了新會所,成立了Burlingame召會

 

當時我們在Burlingame靠近機場邊的凱悅大飯店旁邊,租了聚會的場地,我們每週三晚上在那裡有禱告聚會。週四晚上到王新老弟兄家小排,週五晚上在Burlingame的小排聚會,週六晚上則是在San Francisco共同追求。

 

Burlingame的一位負責弟兄Steven Lin,他爸爸是年長同工林元度弟兄。書房出的福音故事和造就故事系列就是由林元度弟兄、鄭大強弟兄、張郁嵐弟兄所編寫完成的。林元度弟兄夫婦從臺灣到印尼西爪哇島的萬隆一帶去服事開展,1997年退休後,居住在羅蘭崗(Roland Height)過甜美喜樂的召會生活。他重視教導自己子女在財務上的使用。我在San Francisco服事時,也常接送他來參加年長聚會。林元度弟兄年輕時,曾在臺大服事,每天下午都在會所定時禱告一小時,而且跪著為著臺大校園禱告。年長聖徒定時禱告的工夫實在值得我們學習。

 

當我在爾灣服事時,Steven Lin正在Irvine求學,他是我服事的學生,住在唐師母家,畢業後就去San Francisco醫學院讀書,目前開牙醫診所,並在UCSF當教授。他在San Francisco聚會時,服事上十分認真,尤其在清潔上做的很徹底,後來他與一位非常愛主的菲律賓華僑姊姊妹結婚,住在Foster City。他們也是在San Francisco召會的新會所結婚的,我為他們準備了300美元禮金,後來他父親知道了就說,丁世威弟兄是全時間服事的,而你是在職的,你不能收他的禮金,於是他就退還給我了。

另外,Steven Lin弟兄對我們家很照顧。每次我們家人去看牙醫,他都不收我們的錢。在2003年,我女兒在讀高中時需要動一次口腔手術,他為我們做了很多準備和安排。他對全時間服事的同工都非常尊重,對主的僕人態度十分敬重,這是非常難得和寶貴的。

 

另有一位叫郭文德的年長同工弟兄,他也是我們禱告生活的美好榜樣!郭文德弟兄從高雄被派到澎湖的馬公召會服事。他的兒子郭奕曦弟兄告訴我說:他父親經常長時間跪地禱告,膝蓋上已經長出厚厚的繭。可見他的禱告十分認真、專注和出代價!

 

當時朱承義弟兄不幸罹患肝癌,兩位中英文召會的領頭弟兄都陪伴著他,並請我顧到召會的需要。因此,我全力以赴照顧會所的事務和聖徒,但卻忽略了去醫院看望Nelson弟兄。結果,Nelson弟兄對我產生了誤解,認為兩位弟兄天天陪伴他,我卻從不去看他,因此讓我不必繼續留在San Francisco召會服事了。我當時非常震驚,後來吳有成弟兄和他交通,他讓我回臺灣服事。最後,我在他臨終之前再次去看他,他向我道歉,認為自己常常命令我做許多的雜事而疏忽了對我的培養。他和吳有成弟兄講好了,將請我回臺灣在雲嘉南配搭大區服事,並成為大區的照顧者。

這段經歷讓我感到很沮喪,在主面前流了很多眼淚。經過和一些弟兄的交通和禱告,在2005年初左右,我結束了在San Francisco召會的服事和配搭。

 


從San Francisco轉到矽穀Mountain View的經歷

 

手術失敗

2003年,也就是離開San Francisco召會配搭的兩年前,Mountain View的何憶民弟兄曾邀請我去兩個校園工作,一個是Stanford University,另一個是Foothill Community College。後來,2005年1月我聯繫了他,準備赴邀。

就在去Mountain View服事之前,我飛往臺灣做左耳的耳骨硬化癥手術,換了人工耳小骨。徐蔚基弟兄安排了一位黃醫生,幫我做左耳手術。不幸的是,黃醫師在開刀時不小心把我的耳膜弄破了。黃醫師並未告訴我耳膜破裂,有補上貼布的事,只是建議我多停留2、3個月才能再坐飛機。我和劉遂弟兄交涉了這個情況,表示無法馬上前往。

何憶民弟兄有所要求,他們的立場是:如果你不回來(Mountain View),就不要回來了。掛了電話後,我內心很為難,知道已經無法在臺灣多留些日子,必須即刻飛返美國。

於是趕緊請徐蔚基弟兄幫我在上飛機前再次檢查我的耳朵。不幸的是,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我耳膜修補的貼布拔掉了,導致手術完全失敗,無法挽救。後來,我按照劉遂弟兄轉達何憶民弟兄的要求,於2005年2月25日(星期五)回到了美國。隔天,2005年2月26日,我開車去Mountain View召會報到

 

病房傳福音

在第二次手術後的恢復過程中,陳泓君弟兄和他的夫人帶鮮美的水棃和蘋果來看望我。他們離去後,我向隔壁病床上一個12歲的小男孩傳福音

他來自土城,我用福音單張陪他讀,結果他呼求主名,也向主禱告。我還喂他吃早餐,將陳弟兄帶來的水果削給他吃,他吃的非常開心。

不久後,他母親從土城坐公車來看他,到達時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他的母親對他說:「兒啊,你一定餓壞了!」他卻很高興地告訴媽媽,他已經吃飽了,是隔壁的丁伯伯給他吃過了。他還對媽媽說,他已經相信耶穌了!並勸媽媽也要信主,因為信耶穌很好!他媽媽對我表示感謝。當天我就出院了,過了幾天,小男孩也出院了。

我約了土城的全時間蕭宏志弟兄,一起去拜訪這個小男孩的家。雖然那天他的家人都不在,但我們與小男孩有了很好的交通。

手術結束後,我再次去複診時,出診後我在醫院旁的麵店吃午飯,有一個女孩想和我共桌,她叫徐雅媚

我問她來是看什麼方面的毛病,她說是胃痛。我就告訴她我有治療胃病的免費妙方,她很好奇地問我是什麼妙方。我就向她傳福音,告訴她喜樂的心是良藥!她胃痛的原因就是因為不夠喜樂,她需要信耶穌。她問如何信耶穌,我就帶她呼求主名,並帶她得救了。

她看到我診單上的出生年月日是1955年11月25日,她說:「我父親和您同年出生,而我又是和您同月同日生,真是太巧了,我真是太幸運了,能夠認識你!」後來我歡迎她參加永和召會的小排聚會,並告訴她可以找熊正佩姊妹和傅華姊妹,我也請她們和妳聯繫,那天我就一起買單,也算是請她吃了一頓飯。2005年2月19日,她去了永和召會並受浸了,感謝主!

 

 

2005年-2006年7月在南灣 Mountain View兩校園服事的開展

 

2005年2月26日到了Mountain View召會報到那天,何弟兄要求我們必須全家搬過去。當時召會供應全時間服事的家庭,每個月的生活費用是3000美元,但公寓的租金就要付1700美元,所以在Mountain View的時候,財務上非常緊張。相較於之前在San Francisco財務上的充裕情況,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當時的做法是何弟兄要求我每天早餐後8點就到會所報到,按他要求的時間表,11點半去校園,到了2點半再回到會所,直到六點才回家。這與我過去其他服事的召會生活方式非常不同。晚上用過晚餐後,7點半就參加各家排聚會,生活規律而固定。當時的負擔是要開展二年制的Foothill college的校園工作和Stanford University的校園工作。

 

Foothill College離我們會所比較近。我在Foothill College圖書館接觸到一位從香港來的吳大雄男同學,他看到我手上拿著聖經,就問我這是聖經嗎?我就說是,並且邀請他來參加聚會,也去他的住處拜訪他。後來我和竇仲父弟兄一起去吳大雄的租屋處陪他讀聖經,並且我每個主日上午都開車接他來聚會,並在主日會後請他吃飯。這樣持續了8、9個月左右,他在一個主日上午的聚會中,突然站起來說,各位弟兄姊妹,我今天決定要受浸了,我真是百感交集,感謝主!他終於喜樂歡騰地受浸了!

 

當時為了開展校園工作,有幾個家庭非常投入。吳萍萍姊妹家經常把家打開招待學生們,因著她的家打開,也蒙主的祝福,她的丈夫後來也受浸歸主,她的女兒也考上了UCLA的美術系,之後她女兒也參加了全時間訓練,並於2023年結婚,嫁給一位愛主的弟兄。

當時週一到週六,我每天都去校園的圖書館、公車站旁接觸人,也陸續把學生帶來家中和會所用餐,之後參加福音聚會。

當時為了開展校園工作,在2005年9月6日的上午,也接觸到了學校的Director (Darlene Culbertson),在她的辦公室見面後,她就允許我們MountainView召會,在國際學生開學Orientation活動中,邀請我們召會去作演講,介紹Mountain View召會對學生的關心及服事,這樣就將Foothill College校園工作打開了。後來就能邀請許多學生到會所來愛筵、唱詩、聽福音,並受浸得救。如:廣西柳州的Wenny和香港來的Iris等等。

我也會去取華人工商黃頁,轉送給學生,並印了學校的《生活需知》、《人生的奧秘》等小冊分送給學校的同學們。

 

Stanford University校園在Palo Alto的城市範圍內,當地有華語小排,我平時也會參加那個小排。

我邀請小排裡的幾個家庭為Stanford University校園禱告,並逐漸對所接觸到學生,給予生活上的幫助。後來就又接觸到Stanford University校園的中國同學學生會的主席蔣理,瞭解到學生開學的行事曆,和需要接機的訊息等。例如,江蘇揚州人許城是武漢大學畢業的學生,她坐2005年9月9日的飛機抵達,並認識了她從臺灣來的室友沈君儒。9月10日簡詩婷(Angel)從臺灣返回美國;9月16日安排姚建強弟兄早上10點50去接機Yanruo Wang和他的朋友;9月19日有25位中國同學會的學生抵達,包括孫俊、杜昕、劉福生(黑龍江哈爾濱人)、馬思新(共產黨)、王鵬、李敏、陳靈(北大統計系畢,住在上海)、胡穎、吳琛、徐玲等...。接完他們後就帶他們去Walmart買自行車。當時主要是通過接機,並給予生活照顧,給他們溫暖和家的感覺,邀約他們到不同聖徒的家,參加小排和主日愛筵等,來牧養照顧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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