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出生與重生

我的出生

父親

我的父親丁毓莪1916年出生在中國河北省武邑縣。2002年4月19日淩晨,他在臺灣宜蘭縣羅東鎮博愛醫院安祥離世,享年85歲。年輕時,他在銀行工作,但1937年日本侵略中國時,他只有20歲就參軍抗日,為國効命。後來,由於政治變化,他和家人遷移到臺灣,定居在羅東。他有兩個女兒和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家立業。父親擅長書法,廚藝也很好,性格忠誠幽默,非常疼愛我們兄妹。他經常和我們分享抗戰經歷、軍旅故事以及處世道理。我曾多次陪他回中國老家探親,他深愛著那裡的家人。

多年來,父親以我全時間服事主而感到自豪,常對當地基督徒簡坤榮弟兄的見證充滿讚揚,說他彰顯了主的榮耀,並且樂意幫助他人。1985年暑假,我父親樂意將家打開,接待來自臺北到羅東傳福音的大專弟兄們,他們在我們家住了整整三週,一起在老家配搭傳揚福音。

2001年的感恩節,父親受浸歸入主名下,成為神的兒女,這是主的作為。他接受主耶穌的救恩時,我、大兒子丁冀全、女兒丁新馨,和他一起呼求主名,那是多麼甜美的時刻,我們的禱告是那麼的真誠。他為自己、為子女和後代,以及所有認識的人都祈禱。

父親在生命的終點,雖然身體疾病纏身,但藉著召會弟兄姊妹的代禱和關懷,以及主耶穌基督豐富的供應和扶持,他能夠在疾病中平靜而勇敢地完成人生最後的旅程。他在病床上最末了的一句話是「感謝主!」這表達了他對主耶穌基督、對召會、對家人,以及對所有認識的人的感激之情。

 

家庭

 

我父親原本在銀行工作,但因為愛國,於1937年,決志投身8年的對日抗戰。他的老家是在河北省衡水市武邑縣,1989年5月12日到6月8日期間,我曾經陪伴父親回老家探親過。我媽媽是來自河南省開封市,所以我從小就跟著媽媽,學會說一口流利的河南話。由於父親年輕時在銀行工作過,所以他在部隊裡的職責,主要是負責軍需和補給等後勤工作。1949年以後,他和媽媽隨部隊來到了臺灣,從基隆要塞登陸後,再經過宜蘭縣的五結鄉,最後定居在臺灣省宜蘭縣羅東鎮康定新村34號。我是1955年感恩節的次日,11月25日週五那天出生的。我有一個姐姐(1951年生)、一個弟弟(1959年生)和一個妹妹(1961年生)。在家裡,我是排行老二,有一個姐姐在上,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在下。

 

我父親的書法寫的很好,也很會做菜。我母親家境不錯,從大陸帶了一些金飾來臺灣,但後來她因為幫助了貧困的鄰舍們,也就沒有什麼剩餘。雖然她沒有受過教育,但卻給了我一個充滿溫馨和愛的環境。父親很注重家庭教育,極其尊重儒家經典,也很重視言傳身教。當時臺灣社會淳樸,父母都很有愛心,也很注重我們兒女的教育,並且常鼓勵我們用功讀書多多學習。那時家家戶戶夜不閉戶,村子??左鄰右舍也都彼此照顧互相幫助,我從小到大在這種環境中生活,對於我在人性上打下了很健康健全的基礎。在我幼年的時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臺灣經常有颱風,颱風來臨時會吹走所居住的最早的草屋、後來是瓦房的屋頂,並且到處都會淹水,颱風一來,我們只能躲進旁邊學校的美援教室,那是造價昂貴的建築,都是用堅固的鋼筋水泥蓋造的樓房。每逢遇到強烈颱風時,我們會從家裡搬到學校的教室,住在那裡好幾天。後來生活環境及經濟條件逐漸改善,在宜蘭縣羅東鎮康定新村的老家,才陸續改建成鋼筋水泥的平房,再後來才建成今天極具現代化設備,且帶有電梯並且十分舒適的樓房。

 

我從小在功課的學習上,總是名列前茅。在性情上非常溫良,並且善解人意,因此也得到了老師們的喜愛。在老家裡的日常生活非常平靜祥和,記得有一位梁錦章爺爺,他是眷村裡最年長的長者,他在老家開了一家小雜貨店。梁爺爺很喜歡我,經常會給我一些小零食吃。每逢他生日,遠親近鄰都非常開心,大人和孩子們都能吃到美食佳餚、蛋糕、鹵蛋,喝汽水等等。直到我讀初三時,他去世了,他臨終那一天,我握著他的手,從溫暖到僵硬,讓我痛苦地大哭;我寧願用自己十年的壽命來換回爺爺,這讓我開始思考我們人類生命的有限,我們人的生死不受我們自己掌控,我也思考人為何而生,人從哪裡來並且死後會往哪裡去的問題。

 

我們的眷村一共住了50戶人家,其中也有幾個基督徒家庭,還有一些天主教家庭。我也曾多次受邀參加過天主教的聚會,但沒有受浸。有時候也會有基督徒來村子裡分送福音單張,我看到他們時,總是會主動向他們要,也會撿起被扔在地上的福音單張。我非常珍惜每一張,將它們一一的收集起來,也經常會在初中讀書讀的疲累時,將福音單張從抽屜中拿出來讀一讀,並且照著裡面的話來禱告,這是我初中階段的經歷。

我的初中

我初中是在羅東中學讀的,平常的週六下午,都會在學校教室讀書。有一天週六的下午,同學們在學校玩美式足球,不小心把球踢到了美援教室的樓頂上。他們正不知如何是好時,我卻自告奮勇地爬上樓頂,前去幫他們找球。我上去後,立刻把球扔給他們,但他們拿到球後繼續玩,卻把我一個人留在了樓頂。後來,我從屋頂上要爬去時,卻下錯了地方,那時兩腳踩空,結果兩手抓著屋簷,整個人就懸在三層樓高的屋頂上,過不久之後,就感覺有些力不從心。我那時想,或許就跳到地面的沙堆上,但就在猶豫不決時,深處突然有個聲音告訴我說:「不能跳,要重新再爬上去!」我立刻想到了我曾經在福音單張上讀過的話:「凡呼求主名的就必得救!」就在我輕聲呼求主名後,就突然得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於是我就一口氣爬了上去。當我爬上去後,整個人都癱倒在那,真是不可思議自己怎麼有這種力量能夠爬上來。這是我在高中聯考前一個很深刻的經歷。

 

初二時,我被老師任命為風紀股長管理全班的秩序。因為工作太過於認真負責,被班上一個參加不良少年幫派的同學所不爽,他找了一位高中部的狀似流氓的學長來打我的肚子。事情發生後,我沒有告訴老師,也沒有告訴家人。而是在這個過程中學到了人生的功課,就是我需要從更多的角度來待人處事,避免與人衝突和使自己受到傷害,這需要有圓融的高度智慧。這事情的經過,也對我後來在一生中的與人接觸、傳揚福音,牧養各種不同的人,並且如何與人有合適的來往互動,有很大幫助。學習向著甚麼樣的人就作甚麼樣的人,為要讓主耶穌的福音能傳揚出去,並且能夠幫助一個一個的人,相信主受浸、蒙恩得救,以致於在生命上長大成熟!

在我讀初中時,有一位音樂女老師對我在音樂的樂理上,和在唱歌的啟蒙上幫助很大。她用一句英文「下樓吃早餐」:「Go Down And Eat Break-Fast!」來教我樂理。於是我就能夠很輕而易懂地將音樂的調性,即GDAEBF都熟悉運用了!都串聯起來了!我的音樂女老師用這種方法,為我打通了音樂的基礎。我也利用升上高中的暑假空閒時間,收集了從小學到中學的音樂課本,花了些功夫研讀樂理常識。同時,在召會的生活中,我得到了許多關於詩歌方面的練習和學習。在高一時,召會的劉黃群弟兄(省立宜中高一第2班)也教我彈風琴,讓我初步接觸了樂器,於是我也能彈風琴和鋼琴。

 

 


我的重生

高中班長

我從小成績一直很好,父母一直以來都希望我將來能成為醫生或教授。

1970年,我考上了縣裡最好的高中,並且被選為高一第7班的班長。

我天性比較內向、柔弱,但藉著擔任班長,我得到了鍛煉,變得更有自信和勇氣。我的班導師叫簡振盛老師,他對我如何喊口令幫助很大。還有一位數學老師陳國蘭,他是個廣東人。他因為在羅東博愛醫院動手術,我每天下課後去醫院病房照顧他。在醫院裡,他教我說廣東話,教我如何用廣東話說:「你」、「我」、「他」,「你們」、「我們」、「他們」,「你的」、「我的」、「他的」,「你們的」、「我們的」、「他們的」,還有教我怎麼用廣東話說:「洗臉盆」等等。這給了我一個學習廣東話的機會,回想起來,的確是一個很甜美且值得回憶的經歷。

得救受浸

那時我們高中一年級總共有10個班,有兩個班的班長是我們的弟兄。許宜銘弟兄是第10班的班長,而賀興華弟兄是保送班的班長,也就是第1班的班長。班長幹部訓練結束後,他們邀請我參加1970年9月5日週六晚上, 在宜蘭市召會位於宜蘭市渭水路85號老會所的青少年聚會。隔一週的週六晚上,我又被邀請參加了宜蘭市召會的福音聚會,在那個晚上,我信了主受了浸,並且將自己的一生完全奉獻給了主,我受浸的那一天,也就是我的奉獻日。

記得當晚的福音聚會,我聽到簡坤榮弟兄在講臺上分享生命樹的主題,他說他在講臺上請的時候,似乎是「不見一人,只見丁世威在那裡!」這意思是說雖然有許多人坐在臺下,但是在他的感覺裡,卻好像是只看到了我坐在那裡。他說他靈裡面有很強烈的感覺,就是主耶穌告訴他今天晚上要抓住並得到我這個年輕人。因此會後他主動來找我談話,並鼓勵我受浸。

當時我因為感冒流鼻涕,而且想到下水很冷,心裡有些擔心。但奇妙的是,經過弟兄們的鼓勵,我還是下定決心受浸了。當我從水裡出來時,不僅鼻涕停了,而且感覺全身輕鬆愉快,真實經歷了來自天上的喜樂和榮耀。

追求主的成全

受浸後,我的整個生活都發生了奇妙的變化,我從一個多愁善感的人變成了輕鬆愉快的人,時刻都充滿了歡欣和喜樂。原來常有少年維特的煩惱的我,總是三千煩惱絲,剪不斷,理還亂;但受浸後,整個人生經歷了奇妙的大改變,整個人是輕鬆愉快的,處處都感覺是藍天白雲,鳥語花香,風光明媚,走在路上唱呀唱呀的,洋溢著內心深處湧流的喜悅,甚至有路人問我說:「少年人你在高興什麼呀!」

滿了14歲信主受浸並且過召會生活後,我的人生目標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開始完全為主而活,努力傳揚祂的見證。我在學校非常熱心的向同學傳福音、到醫院看望生病的同學、參加召會各種聚會,也和簡弟兄在主日的下午,騎著腳踏車去員山榮民總醫院去看望年長生病的聖徒,甚至獨自在學校教室後面,為著學校的福音推廣跪著向主禱告。

才14歲的我, 帶領著村裡一個隔壁鄰居,就是小我一歲的男孩姚希鈞,以及他的同班同學黃芳章,他們都接受了主受浸得救了!我也教鄰居的小朋友唱詩歌,並且帶他們呼求主名。我還帶領其他高中的同學如洪增得、林維江、周克仁也都信主得救了。

1971年我父親55歲生日那天。,我分到了一塊蛋糕,在上學的路上,看到一個殘疾人,我就把蛋糕給了他吃。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居然問我是不是要毒死他?我就問他覺得我是好人? 還是壞人?他說我是好人!於是他接受了那塊蛋糕。後來我邀請簡弟兄,和我一起去向該殘疾人傳福音,他也相信主得救了!於是我們坐計程車從羅東開到宜蘭會所,把他帶到那裡受浸。因為他長時間沒洗澡,當天我們還幫他洗了澡,噴了香水,買了新內衣內褲,和新衣服送給他,真是穿上新衣服進入神的國。舊事已過,一切都變成新的了!哈利路亞!

我還常去住家附近的民眾服務站圖書館讀書,讀累了就會到花園裡禱告。

有一次,我的鄰居看到我在花園裡自言自語,以為我讀書讀得太入迷以致精神出問題了,於是鄰居告訴了我媽媽。實際上,我當時正在禱告! 後來,我媽媽也告訴鄰居說我是在禱告。還有一次我在圖書館讀書,在上廁所時向一個同學傳福音,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很久沒來聚會的弟兄,經由這次傳福音,知道他的名字叫林魁松,他是在臺北市召會6會所的弟兄,他也有家人住在羅東,只是好久沒有聚會了,後來我也將他帶進召會生活中。我讀高中時要麼讀書上學,要麼週末去參加聚會,每次都要從羅東騎腳踏車或坐火車或公共汽車到宜蘭。我常在公車上發福音傳單,每天的生活充滿了從主而來的喜悅。

 

追求主的曲折經歷

高一信主受浸後,我非常喜歡聚會,在課堂讀經,在校園禱告,休息時間熱心傳揚福音,後來被學校訓導處注意到,就通知父親來學校面談。我的班導師簡振盛是信奉佛教的,他教我們歷史課時常常講佛經,於是我漸漸地對學校的課業失去了興趣。我於是藉著想從乙丁組(文商科),轉到丙組(醫科)的理由,向父親提出了休學一年的想法。父親就照著我的意願向學校提出了休學的申請。休學後,我就和簡弟兄商量,就不打算讀大學了,可以跟他學木匠,好留在本地,把家鄉宜蘭縣的12個鄉鎮市都建立召會。但父親不同意我不讀書而去學作木匠,雖然他支持我信主,但希望我不要太過分。於是他不許我去參加聚會,我只能趁父親外出或睡著時,偷偷地跑去聚會。

高二那年,在我休學的日子裡,我每天傍晚的6點到7點,和簡弟兄互相約好在河邊的涼亭裡一起禱告。

復學後,我搬到了宜蘭市軍民路七巷1號的宜蘭市召會新蓋好的的會所住。

我住進宜蘭新的會所後,每次聚會幾乎都會參加,常常和簡坤榮弟兄去看望並且參與服事兒童聚會。我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奉獻給了主。

那時簡弟兄在臺北參加了1972-1973的一年訓練。每逢週末回到宜蘭時,他也會照顧我的飲食和生活需求,並經常和我一起禱告。他告訴我,劉遂弟兄和他交通,希望他一年訓練結束後留在臺北,會比較有前途。但簡弟兄在主面前禱告後,他決定返回家鄉並且留在家鄉開展。他感覺自己要像一粒麥子埋在宜蘭縣的家鄉種下,為了將來能結出許多子粒來!我聽後深受感動!

那時候,簡弟兄的母親遭遇了被人倒會,需要賠償一百多萬新臺幣,那是一筆很大的款項, 他為了替母親還債, 於是就去拼命工作,用賺取的工資還清了母親所有的債務,並逐漸把家人都帶得救受浸並且同過召會生活。

由於對主的熱烈追求和熱心傳揚福音,我沒有花太多功夫在課業上,最後,沒考上大學,只考上了軍校(財務經理管理學校)。

這所軍校是座落在當時臺北縣的板橋市的積穗村。我去讀了短短一段時間後,意識到讀軍校就是為地上的國家服務,我自己的心願卻是要一生奉獻服事主!所以我立即和父親商量,決定退出軍校,準備明年再重考大學。

後來我才知道,我在軍校的那段時間裡,簡弟兄天天為我流淚懇切地禱告,求主不要讓我走錯路。

禱告的成全

1974年那年,我在羅東準備重考大學入學考試的時候,幾乎每天傍晚都和簡弟兄一起定時禱告。禱告的時間是每天晚上6點到7點,我們都會在河邊的涼亭裡固定地禱告。有時候簡弟兄下班晚了還沒來,我會擔心他是不是活著被提了,或是遇到了什麼事。我從高一信主到上大學之前的這5年時間裡,能經常和簡坤榮弟兄一起禱告,是多麼的有福。

那時我們所禱告的許多事情,都一一的得到了主的垂聴和答應。我們藉著禱告,主成就了簡弟兄的婚姻。

簡弟兄的學歷雖然只是小學畢業,但因為他愛主、追求主,所以看起來氣宇軒昂。有一次他退伍後回去部隊參加點閱召集,別人還以為他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博士呢!而他的婚姻更是我和他同心合意禱告得到了主垂聽的見證。他的太太(蔡秋芳姊妹)是政大外文系的高材生。他們在交往之初,家人們都反對他們在一起。但因著我們同心合意的禱告,主成全了他們的婚姻。他說:「主必為我建立家室。」我們所信的主,確實是會傾聽我們所祈求的!他們在1977年10月結婚,利用婚假參加了李弟兄:「一個身體、一位靈、一個新人」的特會,還有「金燈檯的意義」的訓練。

另一個禱告得到答應的事情就是羅東召會的成立。以前我特別盼望老家羅東能夠興起召會的見證,而1978年5月2日羅東召會成立了!

開始主日聚會的地點,是租用在羅東鎮民意街71號的房子,當時我正在臺北讀大學,也特地趕回羅東參與召會成立的聚集。幾年後,他們在羅東鎮體育路11號,購買了四層樓的房舍,召會就搬到了那個新址。羅東召會還在1985年,購買了羅東運動公園旁邊的1500坪的土地。1985年,以臺北市召會的名義購買了林口的地(15甲,4萬5千坪)。也花費了1億6千萬元臺幣,購買了臺北市召會6會所旁華南銀行所有的地;並於1998年,建起了臺北市信義路四段和基隆路二段交口的信基大樓(占地650坪,共有地上22層和地下層)。

羅東鎮召會購買的1500坪的地,先蓋造了30戶住宅,稱為雅歌之家。之後,他們又建起了極其美觀實用,可以聚集數百位信徒的聚會場所!

與簡弟兄的屬靈禱告

簡弟兄是一個禱告的人,和他來在一起的禱告,常激發我並讓我感受到靈裡深處湧流的活水泉源。

回想起和簡弟兄一起禱告的那段時光,我常向著天空,或是在操場,或是在野外的草地空曠處,去向神呼喊歌唱,並且宣告:「天地萬有都是屬於耶和華!」,「耶穌是主 ! 」。也藉由大聲用靈宣讀李常受弟兄所編寫的馬太福音註解,以及閱讀倪柝聲弟兄一生的苦難和學習之話語職事的單行本書籍,使我實在是受益良多,並且享受包羅萭有基督之無限無量的豐富。我在和簡弟兄禱告的那些年間,經常會花時間讀經,尋找一些關於信心方面的經節來禱讀和宣告。比如宣讀:「神是那叫死人復活,又稱無為有的神。」(羅馬書4:17),「凡你們禱告祈求的,無論是什麼,只要信是得著的,就必得著。」(馬可福音11:24)等等。那時我因為尚是年幼,屬靈的裝備還不豐富,有時候會禱告的辭窮了,或是禱告的不下去而停頓了,簡弟兄也會幫助我,並且要我重複他的話,不要讓禱告的水流停頓。簡弟兄禱告的特點就是很有紅色,他起頭禱告的時候,常常會提到主的寶血,諸如求主的寶血遮蓋我們的虧欠,求主的寶血抹去我們的過犯,求主的寶血赦免我們的罪衍等等,一開始的禱告都是向主悔改、求主赦免、全人全心更多的轉向主,不斷的從深處向主呼求,藉此我實在經歴到主對一切呼求祂的人是豐富的!無論是我個人禱告,還是我與同伴的禱告,藉著這様的操練和實行,很自自然然的,每逢從深處開口向主禱告,話就會從我的靈裡源源不斷地湧流出來。經歴到話一流出來,就不會停止,並且會靈生靈、彼此在深處有深淵與深淵的響應和相互的共鳴與回應。在青少年讀高中的那些年間,主藉著簡弟兄對我的成全和幫助,使我在禱告生活上,打下屬靈生命美好的基礎,並且使我在基督徒成長的歴程上,得著屬靈往前上極大的益處與祝福 ! 從1998年到2006年,我在美國北加州的Bay Area總共服事了8年,在那些年間,劉遂弟兄給予我的評語:「在弟兄姊妹當中,丁世威弟兄是詩歌唱得最好的一位!」我想這一切主要是我在高中時候打下的基礎,和多年在召會生活中找到了秘訣,知道如何藉著禱告運用靈聯於主,並以湧流的靈來唱詩歌的緣故,而有如此美好的果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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